MARCH 23, 2014 作者: 阿简
1972年10月13日,一架载有45人的客机从乌拉圭飞往智利,但因为遇上风暴坠毁在3900多米高的安第斯山脉上。机上45名乘客中包括乌拉圭的橄榄球手及其家属,21人当场丧生,其余24名幸存者中,8人在逃生中被雪崩夺去生命,16人於同年12月22日之前陆续走出雪域而生还。幸存者为了在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中存活,被迫以遇难者的人肉果腹。
1972年10月12日,乌拉圭的一支业余橄榄球球队老基督徒球队租用乌拉圭空军571号包机,前往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参加一场橄榄球比赛。纳多·帕拉多,时年23岁,是当时老基督徒队的一员。他后来回忆说:“在我们出发去圣地亚哥的前夜,队长告诉我们,飞机上有十个空座位。如果谁愿意带家人或者朋友,那就去吧,他们可以免费坐飞机。”於是帕拉多带上了母亲泽尼亚和妹妹苏茜,他没有想到,这却是一条不归路。图为乌拉圭人、心脏专科医生罗伯特·卡内萨,当时的幸存者之一。
当天,飞机飞到安第斯山脉附近时,天气变得很糟。飞机在阿根廷的门多萨临时降落。第二天早上,飞机从门多萨起飞,飞往圣地亚哥。下午3点多,飞机突然开始轻微颠簸。大部分乘客并没有在意,但是飞机颠簸得越来越剧烈,甚至连飞行员也没有意识到,此时飞机已经偏离了航线。此时,整个山脉上空云层密布,飞机按计划应横过安第斯山,到库里科去,之后再转向北,飞往圣地亚哥。
然而,在茫茫云海中,飞机撞上了安第斯山脉深处的一座无名山峰,飞机尾部被撞飞,机身前半部分顺着山坡滑落。由于特殊的U型坡度和厚厚的积雪,飞机最终停了下来。 45名乘客,33名得以幸存,包括帕拉多和他的妹妹,但两名飞行员都不幸遇难。没有人能告诉这些幸存者他们当时在哪儿。
终年积雪的安第斯山峰,夜晚温度低至零下30℃。第一夜,5个重伤的幸存者在严寒中死去。空难幸存者爱德华·斯特劳克回忆起第一夜的经历时说:“我们把所有尸体从机舱拖到外面,这样我们在机舱里就有更多的空间。”这些幸存者用摔坏的行李和木椅堵住飞机的破洞,再用雪塞住缝隙处,把飞机座椅上的座套拆卸下来缝合在一起,裹在身上保暖。
晚上所有人挤在一起,脸对着脸睡觉,这样呼出来的热气就可以喷到对面人的脸上。我们都带有打火机,可以轻易地生起火来,但身边却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我们甚至烧掉了我们所有的纸币———大约7500美元被付之一炬用来取暖。然而这样也无法阻挡不断有人死去。
然而,不幸却持续降临。 10月29日,空难发生后第16天,一场雪崩冲毁了幸存者们赖以生存的机舱残骸,8人当场遇难,另外19人在机舱中被困3天后爬出雪堆;11月15日,空难发生后34天,又有3名体弱和受伤者死去,幸存者只剩下16人。帕拉多想起当时的情景至今仍然心有余悸:“等待充满恐惧,从某种角度来说,等待就意味着被判了死刑。我一直对自己说,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12月12日,空难发生后第61天,包括帕拉多在内的3名幸存者决定走出最冒险的一步,也是唯一可能的一步——翻越西边的高山,寻找救援。 3名幸存者的想法很简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直走下去,直到自己停止呼吸。经过9天的艰难跋涉,度过了极度的疲惫和深夜的严寒,帕拉多和他的同伴终于走出了高山雪线,走进了河谷地带。 12月20日,他们看到一个骑马人的身影;3天后,12月23日,救援直升机救出了所有幸存者。 16名幸存者的获救,被称为“安第斯奇蹟”。图为以此灾难作为蓝本的电影剧照。
或许我们可以把这样一句话送给这些幸存者:“在死亡的底色上,生命更具雕刻的美。”这场空难已经过去40年了,当年的幸存者在与死神的不期而遇中奋力抗争。如今,他们已经走到生命的暮年,他们中很多人都承认,正是这场空难改变了他们对生命的认知。帕拉多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过这么一句话:“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安第斯山。”这座安第斯山就是生命本身潜藏着危险和绝境,但又一定蕴藏的希望和奇蹟。
资料来源:http://tantannews.com/?p=18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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