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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18日星期一

[转载]历史篇(大马)~《追溯馬來亞華裔先贤奋斗史》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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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馬來亞華裔先贤奋斗史》第二章:
血泪交织的年代;华裔私会党的崛起
文:张丹枫
图:邓珺心


昨天的第一篇文章发表之后,引起了大家许多议论;也招来不少对马来亚历史有深入研究的专家发表见解言论,我们深感荣幸,也很感激大家能够将真实的历史风貌呈现出来;让更多网民了解,原来真实的历史竟然和国中历史课本所教导的完全不同!落差那么大!

我们呈献这个系列文章的宗旨,不是在于贬低任何民族,我们只是要还原历史,要告诉那些自以为是,夜郎自大的巫统极端种族主义份子:我们华人也是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马来西亚不是属于任何一个单一族群的,马来西亚是属于全体国民的。

话说回来,从历史的角度来看,马来民族似乎是不重视历史渊源的。也从来不注重历史考究工作。他们,尤其是巫统的权贵,地方上的权贵,都把《马来纪元》当成了马来民族神圣不可侵犯的《圣书》。但其实《马来纪元》充满着神话传说,年份的编写根本不经考究;充其量只能跟《西游记》,《封神榜》之类的中国神话文学相提并论而已。

神话故事怎能成为一个民族历史文化发源、兴盛、衰败、复兴的佐证?

巫统的权贵都是对历史一知半解,甚至是藐视历史,完全不尊重历史的。看看他们怎样对待马六甲荷兰街,鸡场街古迹?看看他们曾经怎样对待马六甲三保山?怎样企图摧毁柔佛新山古庙?再看看现在他们用什么态度对待吉隆坡苏丹街古迹?大家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他们只会保护、发扬自己民族的所谓历史古迹文化;非土著的文化古迹,能够消失的就最好统统消失!

这是一个懂得历史文化遗产价值的民族,所应该持有的态度吗?这个问题,值得大家深思。

言归正传。

上文说到南来的华裔诞生了独特的《峇峇文化》,同时组织了《海峡华侨公会》结社,成为马六甲,槟城和新加坡这三个英国海峡殖民地独有的民族文化。峇峇学习的是英文英语,长期接受英国文化熏陶,因此在政治取向方面,他们是支持英国的。

1900年,满清政府的义和团事件,导致八国联军进攻中国,当时有一名海峡侨生,投稿《海峡华人杂志》(THE STRAITS CHINESE MAGAZINE),呼吁海峡华人组成一支分遣队到中国与英军并肩作战,共同对付义和团。 

1901年11月,有100名海峡侨生加入新加坡义勇军步兵队,表现对英国政府的忠贞。不过在十九与廿世纪交替间,清廷、保皇党与革命党三股势力在马来亚和新加坡的活动,曾导致若干海峡侨生领袖的思想激荡。他们热望中国能变法图强,跻身世界强国之林。其中如林文庆.伍连德、曾锦文与阮添寿等人,更毅然回中国服务。 

另一方面,从中国移居马来亚的华人,归属于两种包含着政治体系的制度,其一是受公开承认的《甲必丹制度》,其二是容许存在的帮会组织。

所谓《甲必丹》,就是英文的Captain。也就是华人统称的《酋长》或《蕃长》。受委蕃长者,通常是当地华裔族群中德高望重或有相当影响力者。比如吉隆坡开埠功臣叶亚来,就是受封的甲必丹。 

在马来亚,第一位被葡萄牙殖民政府委任的甲必丹是郑启基,又名郑芳扬。荷兰殖民时代的甲必丹则为李君常(原名李为经)。

一些华社研究学者认为,郑启基是马来亚最古老寺庙青云亭的创建人。不过也有学者认为,郑启基于1632年在漳州出生,于1677年,委任他为甲必丹的是荷兰殖民政府。 

不论哪一种说法比较准确,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在英殖民势力侵入马来半岛之前,华人甲必丹制度已在马来亚存在。华社研究学者认为,华人在马来亚建立本身的社会,自然带来既有的社会和政治结构。殖民政府当局也允许华人这样做。华人建立自己的学校,而华人社会的福利及社会服务制度,通过自己主动获得确保。 

早期的中国满清政府,也通过赐封南洋〈华人甲必丹〉制度,来维持南洋当地的法律与秩序。从历史事件显示,早期华人甲必丹是一种家长式的统治,与清朝有着一定的联系。

甲必丹辜礼欢传奇

他们在马来亚的华人社会,维持着封建式的地位,基本上,政治思想是倾向中国的帝王制度,最突出的例子是槟城的第一任华人甲必丹辜礼欢,约在1790年被莱特委任,距离莱特占领槟城不过三、四年时间,当时华人不过二百名左右。 

辜氏借着英国人的势力,成为酒税承包人,跃居富豪,他的次子辜安平,少时被送往中国,最初在林则徐幕府服务,后调往台湾。中日甲午战争,中国战败,被迫将台湾割让给日本后,辜安平尚被封为贵族。 

至于辜礼欢的孙子辜鸿铭(辜礼欢的第三子辜龙池的儿子),被英国贵族布朗(FORBES SCOTT BROWN)收为养子,后负笈英国爱丁堡大学,荣获文学硕士,精通法语、德语和现代希腊语。因受清朝帝制影响,辜鸿铭开始留辫子,抛弃洋服,穿中国衣。1873年,辜鸿铭回中国,考中进士,出任两湖总督张之洞的幕僚。他的著述甚丰,其中《怒吼之声》表达的世界伦理观念,备受欧洲人重视,而译成数种西洋文。 

可是他的顽固思想,使他在清朝灭亡后,仍然主张保留辫子、缠脚、纳妾与抽鸦片等恶习,竟叫嚣辫子为〈中华民族之标志与徽号〉。更叫人不齿的是,在民国成立后十年,他依然背着潮流,只有逊帝宣统对他的〈忠贞不渝〉表示激赏,曾死后追封他为〈唐公〉(溥仪逊位后,被日本人利用为傀儡,建立伪满洲王国)。 

私会党崛起争夺势力 

如果说,英国人先是借助马来亚当地的华人领袖或有地位的人来控制华人社会,以为英殖民政府牟利,那么,到后来英国人则是利用私会党魁来担任甲必丹,以驾驭华人社会,监督他们和灌输大英帝国的思想。 

私会党传入马来亚,也是与中国移民同一时期。根据巴素博士说:《马来亚华人私会党,大体来说,出于天地会分脉,亦称为洪门或三合会,在中国已生存有好几个世纪,原本属于宗教或慈善自助的团体,而在满清时,具有反清复明的政治意识。 》 

三合会大约是成立于1674年,即清朝入关后约卅年。他们打起反清复明的旗帜,并发愿:〈严守秘密,歃血饮酒,结为义兄弟〉。档案显示,在槟榔屿开埠后的十三年,即1799年,私会党已在槟城公开活动,且曾鼓起暴乱。 

据槟榔屿的海山会领袖刘亚昌供述,1825年,他们已备有300只小船,结集1万5000暹罗人,1000华人及8000马来人,准备在槟起事,意图推翻英国殖民政府。如果此说确有根据,那证明早期的私会党,也拥有反抗英殖民统治的政治思想,但因力量不足,有需借助暹罗人的支持。不过,有关的举事最终功败垂成。 

历史资料也指出,其实华人并不真正支持暹罗入侵,有的只是为了支持吉打苏丹所展开的维护尊严和地位斗争,确保吉打安宁。

吉打州,早年某些华人领袖对马来王室的效忠,几乎变成了传奇的故事。李氏兄弟(李欲修及李欲正)和甲必丹戴春桃(又名戴春华),对吉打当地社会的忠诚服务的事迹,长久遗留在当地人民的记忆中。 

1821年,暹罗占据吉打,迫使大批马来人集体逃往槟城和威省。但吉打苏丹在当地人民,包括华人的合作下,致力维护社会秩序和各族人民应有的权利。直到1909年,英暹条约签署后,吉兰丹、丁加奴、吉打及玻璃市的宗主权归英国。

巴素博士发现,1825年时,马来亚有下列四个私会党组织:义兴、和成、海山及华生。 

他们的初期组织结构是:海山与义兴,散布于殖民地各处,会员均服从会中领袖的命令及约束。他们称其领袖为大哥。这些私会党分作四个、八个或十二个主要干部,然后分成许多支派,每个干部及每个支派,都有一位头目管理。

从唐山(中国)南来的移民,叫做〈新客〉,他们来到任何一个地方时,这些私会党便会派人邀请他们入会,假如他们拒绝的话,便会受迫害。 

由此可见,早期的华人结帮立会,在表面和名义上是讲求兄弟义气,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但实际上却是领袖在培植势力,以向英殖民政府争取更大的利益。在政治方面,他们没有浓厚的倾向,虽然标榜反清复明,但在利益争夺底下,私会党已沦为争夺地盘的组织了。 

尽管如此,英国人还是没办法控制他们,以致巴素博士形容私会党组织是〈政府中的政府〉,俨然是马新华人的〈地下统治者〉。莱佛士的私人秘书文西阿都拉在其自传中,有描述私会党强制华人入党的情形,迫使他们就范,否则受到毒打,甚至被杀害。 以当时的情形看来,南来的华人一无所有,他们别无选择,只有被迫参加这些私会党,才能求取生存。


请看下期:英殖民政府分而治之,华裔开始扎根马来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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